哈瓦那,2007
Q: 杨越江(编辑)
A:王寅
有没有读者因为爱你的诗而爱上你,进而写情书给你呢?如果有的话,你还能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吗?如果没有……你此时此刻觉得有一点点失落吗?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说说你对“爱慕”一词的理解? 那些信应该是写给那个在空气中被想象的诗人—而不是我。人们在很多时候写下并且发出信件时,就已经完成了表达,至于是否会有回信已不重要。
爱慕往往是因为在别人身上发现了自身欠缺和不具备的要素或者才能所致,当一个人变得強大和全面以后,爱慕的目标也会随之转移。《直呼其名吧,泪水》中,你写道“让我在辞世之前,继续在穷街陋巷疲于奔命”,虽然我想一首诗写出来的时候所表达的只是那一个瞬间的想法(“想法”这个词似乎并不确切,但我没能想出更准确的词,或者说,当一首诗写成的时候,这首诗就有了自己的灵魂,它从你这个诗人的灵魂中分离,从此自由生长,所以它已绝不是一个“想法”而已),但还是想问,这些年你还在奔跑吗?或者,你还介意自己是不是在奔跑吗?疲于奔命的奔跑是内心的隐喻,不管是不是愿意、是不是介意,奔跑都是一种常态。读你的诗常常感觉视觉性很强,一边读一边脑海里会出现相应的画面,仿佛我真的看过这么一部老电影一样。如果把你的一首诗拍成一部电影,你自己觉得应该是哪一首?顺便说说你最近看过的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吧。我不知道如何把一首诗拍成电影,但我常常把诗当作电影来写。诗和电影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天然的相似之处,不仅是蒙太奇这样的跳跃语法,还有自由灵活的姿态。
不管在你的诗歌中表现的情绪是激烈、痛苦还是忧郁,我似乎总能在内里感到一种深邃的安静与优雅。你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是怎样的一个人?能不能描述一下你在创作时的状态?任由激情爆发去泼洒,还是开启每一条细微的神经去捕捉?如果每首诗创作的状态并不同,可否举两个不同的例子?任由激情爆发去泼洒,开启每一条细微的神经去捕捉,是并行不悖,也是互相补充的创作方式。每首诗的创作状态和切入点都不尽相同,导出不同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本期编辑: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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